玉蝉【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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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的来由,一是之前回老家,老家盛产玉石,看了一个雕成蝉状的玉,十分喜欢,但是最后也没有入手,一直想着。二是从小我睡觉就喜欢摸耳朵…摸不着别人的就摸自己的,特享受那种凉凉快快的质感,某天脑抽这两个桥段混一起就开了这么个脑洞,第一次写文心里明白有很多不足甚至急于表达但是没有表述清楚的,提前多谢各位的体谅,真的很爱副八,像我这么懒蛋的人都开始撸粮了……总之谢谢观看!!!!
——正文开始——不太会LOFTER排版——
  齐桓打小就有了那玉蝉,成人小指那么些长短,两指的宽,直挺挺的蝉卧在一片闹不清什么植物的叶上,显得呆的可以。眼腹尾翼的纹路没得用大家儿掌眼就晓得不算什么好物什,一水笨拙得狠地雕工。是东北的岫岩产出的花玉,难为说起来唯一妙哉的地方也就是,玉蝉头部正好就着些天然的水墨花儿的俏色,其他地方则不值一提。就这,却是齐桓的心头好,不为旁的,只因为这玉蝉是他八九岁的光景自己个儿来了兴致,挑挑捡捡从他亲爹齐老爷子那堆糊满了灰,看不上眼的藏品里翻腾出来的璞玉,亲自动手清洗干净琢磨着刻的,手法技巧是藏不住的拙劣,可也架不住是投入了自己心血的产出或多或少挂着些灵气。你说八爷胸口那赤红色八卦玉盘坠子?哦那是后话了。
  就说自成了这玉蝉,齐桓心里稀罕的紧当成个宝贝手把件,枕在枕头底下夜里握着攥和着,润贴滑腻,触手生凉意,冬天里也不撒开擎等着凭自己的体温给捂热咯,摩挲着摩挲着即入了眠,一夜好梦,成了习惯,玉蝉本未打磨抛光平整的地方,也就都被这么磋磨着光溜了。
  时光荏苒流年匆忙,岁岁年年的影子从齐家宅子上空快速的掠过,握着玉蝉的手从小时的齐家独苗苗的,那白嫩多肉的带着凹坑得小拳头,已经长成了指节分明的九门提督齐家八爷的,那能掐算天地左右乾坤的手掌。小时候满把攥不全总是跑秃噜的玉蝉,现在只两根手指虚拢的捞着也不带掉的,可这习惯要不怎么说是习惯?把玩着玉蝉入睡,二十余载也未改掉,齐八爷人压根也没想改这茬。
  二十余载的时光,习惯没改,可这时局却翻天覆地了,动荡到如今的样子,草木皆往昔,但家不家,国不国,连齐桓都早不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奶娃子,齐家仅靠他一人踉跄撑起,在这乱世也立稳了门户。虽笃定了仙人独行只盼自保这个理儿,奈何也只一脚踏了仙境,九门明里暗里纠葛琐事甚多,再掺和着家事国事,齐八爷不可能独善其身,实话说吧他也着实的放不下,有血有肉的人千千世界鲜活的长到现在,怎么可能做到与事事无关?又不真是只饮风露嚼花瓣就成活的仙人。他比谁都想努力看的开,想推开所有烦扰只图一身清净,但也比谁都执拗。他只是不甘,掐指掌乾坤算阴阳,有些事,知道了不可为,却总忍不住要去为之,齐桓就是其中一个,面上好似温顺的紧,絮絮叨叨顾虑重重,不去触那大凶的卦象,像是怕惨了鼓捣出什么幺蛾子,作死个好歹的。骨子里虽说还是握着天机信着命,却也止不住要去反一反那上天之道,搏他几个来回,他是不甘,逆来顺受就被那天命牵着走低眉顺目的小媳妇样,他就是不甘。
  九门便是齐桓搏那天意的利刃长矛,齐桓撑着佛爷九门,同时也靠佛爷同九门撑着自己,也盼着佛爷能凭借九门庞大之力撑下那长沙城,甚至整个家国,可这好比痴人说梦,佛爷虽为张家人,也不过是凡人血肉,虽有九门靠山可哪会如唇齿相碰随意一说那样恣意简单。从初得矿山消息到陆建勋的狼子野心,从陈皮的毒辣反目再到日本人的横加干涉,更甚居然分裂了九门树大根深的根基,这小小的离间计就有这等后果,逼走佛爷、瓦解霍三娘、还折了四爷。齐铁嘴心里急的想发狠,也觉得自己居然使不上什么大力气,这次跟着副官来寻佛爷也是如此,必须得寻这一趟,纵使希望和消息都渺茫,这白乔寨也是非去不可!到达后的情景确实是大费周折,办法用尽,差点造的心灰意冷,折腾了良久,结果也只是不好不坏,好歹自己和副官有了落脚之地可以找机会取得信任,套出有关佛爷去向的信息。
  路途多舛难行,进了这神神叨叨的白乔寨无关紧要的大事小情一个接着一个,将寻人查事的精力都瓜分了许多,到了晚间忙活整日事情进了正轨,早已负累不堪。破棚屋里,齐桓抱怨的几句话甚至都没说完就着了,睡相很是张扬,把“大“字用身体写的极其规整,张日山在他身边仅占着些许的位置,直板板的卧着比身下硌人的破木板床都立整,简直就是个人型的隔断,只用自己来将齐桓和其他粗糙的汉子在这大通铺上分开而已。
  张日山静待半晌确定八爷睡熟,才抬手给微鼾的那人破棉絮被子上加盖了自己的短褂。八爷身子骨不比自己战场拼过来的军人,跟着自己连跑带颠的奔波,他就是一句不抱怨,自己个儿也清楚那种劳累程度,况且心里为那人盛着满怀得情愫,看着小话痨齐八爷受到一丁的累乏都心里不是个好味。张家人自小习得压抑情和意的方法,到了齐八爷这里统统是不做数。张日山被说过是是又闷又呆,但他不是傻子,心里明镜儿的这是哪样感情,但是繁多百转千回的心思,到最后也只斩钉截铁的砸下两个字,不能。他道不清原由,只懵懂的觉得,他不能,毕竟年少也许在本能的抗拒会带来伤害的因素也未可知,这情感灼他的心肺,比昔日战场上数次与生死擦肩而过的感觉还要让他心惊。
  油灯早就熄了多时,最后一缕寒酸的细烟都不知散到哪儿去了,黑黢黢的屋子里,张日山放空自己的视线在棚顶虚空的某个点,脑子里却比白天清醒的多,胡思乱想也更甚,合计着寻人的计划,却也因身边熟睡着渐渐向自己挪动的八爷而分心。
  齐桓白天的乏累全在夜里找了回来,睡的极沉极深。身子下虽被副官垫了干草却还又硬又冷的不舒服,像孩童陷入深度的睡眠懵住了发了魇,以为搁自己齐府,手无意识的在枕边去寻那玉蝉了。
  耳边一阵的窸窸窣窣带着温度袭来,回神的张日山本能想迅速起身看个究竟,却一个僵硬就呆住未动分毫。他的耳垂…被温热的手指捉住了…八爷的手指。
  他哪需看就能分辨出,八爷遇险时用这只手搂过他的手臂、八爷交给他包裹时这手不经意扫过他的手腕、八爷抢过他手里馒头时这只手擦过他的指尖、八爷调笑的给他戴上眼镜时这手蹭过他的脸颊……脑子翻来覆去里全是八爷的手,各种姿态,肤白却不是病态的苍色,细腻又不似女人手那般的软弱无骨不盈一握,更不是纤细的使不出力。骨节清晰但不突兀,指长适度又合适的比例,指甲饱满边缘修剪的干净清爽,特别是腕子上的那块骨,随着或翘指掐捏卦象,或握笔修书写字,种种合拢张开的动作,更迭着显露出来的深浅和阴影,随时拨动着脑海里的那根紧绷的弦。
  此时这手指正捉着自己的耳垂,张日山能在脑中想出这手在自己耳边的姿态,越是细细想出这手现在的样子,心里越是咚咚咚擂鼓般跳个不停,不等缓缓,八爷的手指就揉捏起来,嘴里还嘟囔些什么不成句的话,张日山没心神去分辨他嘟囔些什么,更别提哪里会知晓,张家人体温偏低,这齐八爷将他的耳垂当做那滑溜的玉蝉捏在指缝间揉搓着玩弄,一下一下轻捻着耳垂的肉珠以为是玉蝉的头端,轻刮耳廓的线条当着是那玉蝉的羽翼。黑暗中痒麻的触感都从耳朵上清清楚楚的传遍了全身,索性八爷的动作只断断续续的继续了稍许时间,可时不时就一个动作触感更是难以招架,张日山觉得像已经费了半个夜晚全和这耳垂上的触感做斗争了,耐心候着八爷的手指停了动作好一会,张日山才慢慢摸上对方的手没舍得挪开,这该是自己主动牵住这只手的一次了罢,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心思发沉压低了下颌啄口八爷的指尖。得,这一口没解渴反而是嗓子眼抖得更甚,第二下啄在了掌心,顺理成章的第三下第四下愈亲愈落下,最后,唇瓣轻轻的烙在八爷手腕内侧的脉搏处,轻微的脉搏跳动让手腕内侧的皮肤和自己的唇亲昵地磨蹭着,八爷手指轻屈两下再无其他反应…
  张日山及时制止住心里最深埋蠢蠢欲动的想法,他不想惊醒八爷,两厢都是尴尬。出格的举动只一次就够心满意足,虽然按八爷睡相来看,他早就睡熟的不知道和周公下棋几个来回了。心头默念小心为上,千万个不舍得也只得侧身将八爷的手慢慢的放回被子里掖紧了四周的缝隙免得钻风冷着八爷。
  稍松了口气,张日山轻转身躯面向了八爷侧撑着身体,黑暗里也目光灼灼得用视线慢慢描画着那人熟睡安稳的眉眼,失而不得的心中酸楚和刚才那件事的甜蜜杂糅到一起。启唇就一声充斥着感情的“…八爷”,是谁唤的?张日山诧异,安了心神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心里念的想的居然不自知的出了声,这声唤里依恋和甜腻的语气是自己从未有过的。
  暗叹声不好,这齐八爷,比想像的在心中分量更重上千百倍,教自己如何再为佛爷舍身报命,心里身后永远都有着牵挂想着回头,只为了那九门提督的齐铁嘴齐八爷。张日山惴惴不安,怕是这人的位子,在心里要比佛爷更胜一筹了,张日山可以为了佛爷付出自己的命,可是却能为了八爷学会惜命。
  辗转反侧没法入眠,张日山半梦半醒间心中迷糊着思索的除了齐铁嘴再也无二。不知何时天际已蒙蒙亮翻出了鱼肚白,空中雾霭沉沉,植物山丘石板路都漫着一片潮湿温吞的青,不知名的鸟从窗边歇脚,扑棱棱的飞过拍打身上沾染的水汽,不大不小的声响彻底扰醒了张日山,搓了搓一夜未好眠导致僵硬的脖颈,表情明暗不清的望了会身边还在熟睡的八爷,矮下身躯趁着屋中还蕴盈着够遮住两人的阴影,在对方的唇边轻巧覆上一个足以契记一辈子的浅吻,心中悄悄然默念,早安,我的八爷,自此以往我张日山定会护你周全,保你平安,粉身碎骨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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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过了cp那么多,
冷坑粮少的也很多,
没想到副八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
自己撸粮自产自销的……一码字直接到这个时间,
我要狗带了,绝比是真爱,
第一次撸文码字的快感真是也挺带劲儿的,
貌似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角色是属于三叔的,ooc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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